九零文学 www.90wx.cc,第一权臣是病美人[穿越]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最后一缕余晕湮灭在如墨的天边。一望无际的草原显得辽阔、苍茫。月神大殿建在神庙中央的高台上,四周有围廊环绕,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周围的草场和集市。廊上月光正好。阿迦罗换上典礼的袍服负手而立,高台上夜风吹过,隐约带来集市那头激烈的杀声。突利曼趋步上前道:“世子,铁托已经带兵和北小王里应外合,将穆硕围困在狼火市中。”“那有没有?”阿迦罗脱口而出,“世子是想问世子妃的下落吗?”阿迦罗凝眉:“他怎么样?”“世子放心,据我派去的探子回报,世子妃在动乱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果然,这狐狸跑得比兔子还快。阿迦罗陡然松了口气。他凝眉细想,萧暥一定是趁这个空子,潜入王庭带走嘉宁公主。“传令,立即派人去王庭,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是。”接着他转过身,忽然眼底掠过一片幽幽烁烁的火光。“这是什么?”阿迦罗问,只见夜色中的神庙庭院里,上百支的羊脂蜡烛沿着神道和墙角排列着,幽幽燃烧的烛火在黑暗中漂浮不定。一名执事答道:“余先生吩咐的,在庭院里面和四周焚香点烛。说这是祭祀仪式的规矩。”接着,他就听到下面的庭院里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都检查仔细了,若有一盏烛灭了,会招致不祥,都给我看好了。”北狄人信奉多神,日神象征权力和征服,月神是赐予祥和与幸福,狼神给予勇气和力量。日神庙早就在五十年前就荒废了,所以之后的祭祀都改在月神庙。阿迦罗注视着烛火映照的神道,神道两边匍匐着古朴的石兽,跃动的火光下显得苍凉雄浑。他想起十多天前,就是这里在这里,他牵着他妻子的手走过森然的刀剑丛林。这里是他成婚的地方。也将成为他加冕的地方。他即将成为草原的狼王,照理他应该志得意满心潮翻涌,可是他内心却波澜不兴,再也没有当夜的欣喜和激动。冬夜凄冷的月光洒落廊下,那魁梧的身影居然有些寥落。阿迦罗深吸了一口寒夜的冷气。尚未为王,却已经感到了王者的孤独。加封在即,他不该有这种情绪。阿迦罗果断转身,走进大殿。大殿内灯火惶惶。五部首领、大巫和部落中的长老都已经肃立在月神殿内。大单于坐在大殿中央。火光映照下,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花白的头发显得颓然苍老,浓烈的英雄眉下,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透出一股倔强的顽强。身穿法袍的大祭司走上前,他手中托着一顶黄金雕琢的冠。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被那金冠吸引了。他们满脸惊骇,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过这顶单于金冠了。那金冠是镂空的半面冠,四周雕刻着四头草原狼和野牛互相咬斗的场景,左右两边分别刻有卧虎和奔马的浮雕,最引人注目的是冠顶上,一只展翅的金雕跃然其上,俯视着百兽撕斗万马奔驰。这是百年前草原上最伟大的王驹连单于戴过的金冠,他曾经率十八部落横扫草原和大漠,之后的历代单于只有在新继位的仪式上才可以佩戴这顶金冠。单于金冠的出现,让五部首领和大巫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们早就知道今晚大单于要加封维丹为少狼主。但是此时维丹王子却没有露面,不仅如此,连他的舅舅,西墨部首领穆硕也不见踪影。这使得他们心中难免生出不安的揣测,不约而同看向了大单于和阿迦罗。阿迦罗照例上前,左手按胸恭敬地行礼。大单于在他起身之际,忽然探身向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低沉声道:“维丹呢?你说过会保全维丹的性命。”阿迦罗不动声色道,“父王放心,他不会有事。”呼邪单于目光森然,质问道:“我听到外面有杀声。”阿迦罗道:“那是有些中原奴隶意图逃跑,流窜进了狼火市,我正派人带兵镇压。父王放心。”呼邪单于接着冷笑,“难道不是镇压你的弟弟?”阿迦罗道:“父王,他连近在咫尺的猎物都会射偏,见到血就会呕吐,我不会费劲去杀他的。”维丹还真的算不上他的对手。大单于目光莫测地看着他,“我要看到维丹没事,才能给你加封。”然后阿迦罗眉心微微一凝。脸上却没见喜怒,“父王真是器重维丹啊。”长久的沉默后,朔风部首领乌弋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躬身问道,“我看大单于面色不好,是否身体不适?”阿迦罗上前道:“大单于狩猎时不慎坠马,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闻言各部落首领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且末部首领上前问,“今天大单于请出金冠,这是有什么打算吗?”今晚这诡异的气氛,让他们嗅到了一丝躁动和不安。阿迦罗不紧不慢道,“诸位首领,今天大单于有件重要的事情向你们宣布,但在此之前,大单于想问你们,你们之中,有谁还记得这狼火节的由来?”朔风部首领当先道:“狼火节祭祀是百年前驹连单于刀斩头狼开始的,之后,草原上的历代单于都有狼王之称。”“十八部落虽然分散在草原各处,以往每年的狼火节祭祀,十八部落的首领和大巫都会汇聚神庙,祭祀天地和鬼神。”“首领只说了一半,”阿迦罗道,“这不仅是祭祀,也是在秋猎之后对当年作战和狩猎的总结,以及对来年各部落间配合作战的协商,可以说是一次军事战略盟会。”他这一说,在场的首领似乎都想起了什么,纷纷表示赞同。阿迦罗继续道,“那个时候,十八部落协同作战,鹫翎部擅长经商,黑翼部擅长匠作,浑图部的兽人勇猛无敌,飞羽部有草原上的疾风战马和最犀利的骑兵,”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十八部落是兄弟,就像是一只手的五根手指,虽然每根手指各有长短粗细不同,但是只要紧握成拳,就能凝聚起力量,使我们的战士驰骋草原大漠所向披靡!”他的手紧握成拳,刀锋般的目光从众首领面上掠过。“可是如今的狼火节,还有多少部落应命而来?”众人都面露唏嘘,呼邪单于神色阴沉。“五个,只剩下五个部落了。”阿迦罗毫不留情道。休涂部首领车犁叹了口气道,“十八部落分崩离析已经几十年了。”且弥部首领看了看满脸阴霾的单于,缓声道,“也不能那么说,我们本来就是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各自为阵也挺好的,需要围猎的时候,相邻的两三个部落集结兵力去打个草谷,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但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阿迦罗森然打断他道,“一个月前,中原人劫掠了我们的圣地,杀戮我们的战士,短短十几天里,黑翼部,赤火部,拓尔图部被各个击破。夜檀、施渠这些不肯屈服的人都被杀了,而拓尔图部、乌弋部那些软弱的家伙,则被中原人则被收编圈养起来,这是耻辱!”他这话一说,大殿内的众人顿时沸沸然一片。朔风部首领激愤道:“世子说得对,我们要复仇。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狼火节后我们就要杀到他们的都城去!”“给他们的皇帝送上一份大礼!”阿迦罗目光灼灼,“那么你们相信维丹能带领你们复仇吗?”众人顿时沉默不语。午后维丹在猎场上的表现让他们大失所望。“如今这已经不仅是复仇了,这是求存,”阿迦罗狼一样的目光掠过他们脸上,重重道,“中原人已经露出了他们的爪牙,萧暥!这个中原人的将军,他想要吞并我们,瓦解我们,占领我们的草原和牧场,他想要把狼变成他们圈养的猪狗!”***夜色中的旷野上,寒风萧瑟,霜冻千里。潮水般的五千精锐骁狼卫席卷起一股洪流,森冷的甲胄反射着幽凉的月光,朝月神庙呼啸而去。今晚会有一场恶战,萧暥让魏瑄穿上了甲胄。沙场上矢石交攻,马虎不得。“将军,你呢?”魏瑄惊疑道,“你不带甲?”萧暥不想穿甲,冷硬的铠甲让他硌得慌。那枚尖利的箭簇嵌在他体内,好像是用腰腹间温热柔韧的肌肉当做磨箭石。稍不留神就疼得他倒吸冷气。“我热得慌,就不穿甲了。”他大咧咧道。魏瑄见火光下,萧暥的鼻尖额角似乎有晶莹的细汗,脸色却薄如寒冰。他这到底算是冷还是热?他刚想去摸他的手,萧暥早有准备似的撤回,转而道,“阿季,你保护嘉宁公主。”“我不用人保护,我也能战!”嘉宁倔强道。萧暥头大,待会儿还得想个办法稳住这小公主。片刻后,广袤的原野上出现一片古朴的建筑。撑过今晚,大局就定了。夜幕下的神庙苍凉,神庙的四周浮动着幽幽的烛火连成一片。就像黑暗中无数双眼睛。一阵朔风吹来,激起刺骨的冷意,萧暥衣衫单薄,只觉得浑身如堕冰窟,呵出的白气都凝结成霜,又迅速地被夜风吹散了。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簌簌地飘落。下雪了?萧暥一惊,抬起头才发现月亮还在头顶好端端挂着。“不是雪,是灰烬。”魏瑄道。仔细一看,是纸灰。萧暥心道,真特么倒霉,他也就是受了点伤,阿迦罗有必要这么急着给他烧纸吗?虽说是敌人,这也太歹毒了点罢?他回头问维丹:“你们这儿祭祀都烧纸钱?”这什么破风俗?风中漫天飘扬的纸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此时,大殿上已是沸沸然一片。“世子说的都没错,但我不关心那些中原人是黄羊还是狐狸,我只想问,世子能带领我们复... -->>
最后一缕余晕湮灭在如墨的天边。一望无际的草原显得辽阔、苍茫。月神大殿建在神庙中央的高台上,四周有围廊环绕,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周围的草场和集市。廊上月光正好。阿迦罗换上典礼的袍服负手而立,高台上夜风吹过,隐约带来集市那头激烈的杀声。突利曼趋步上前道:“世子,铁托已经带兵和北小王里应外合,将穆硕围困在狼火市中。”“那有没有?”阿迦罗脱口而出,“世子是想问世子妃的下落吗?”阿迦罗凝眉:“他怎么样?”“世子放心,据我派去的探子回报,世子妃在动乱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果然,这狐狸跑得比兔子还快。阿迦罗陡然松了口气。他凝眉细想,萧暥一定是趁这个空子,潜入王庭带走嘉宁公主。“传令,立即派人去王庭,一定要把他给我抓回来!”“是。”接着他转过身,忽然眼底掠过一片幽幽烁烁的火光。“这是什么?”阿迦罗问,只见夜色中的神庙庭院里,上百支的羊脂蜡烛沿着神道和墙角排列着,幽幽燃烧的烛火在黑暗中漂浮不定。一名执事答道:“余先生吩咐的,在庭院里面和四周焚香点烛。说这是祭祀仪式的规矩。”接着,他就听到下面的庭院里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都检查仔细了,若有一盏烛灭了,会招致不祥,都给我看好了。”北狄人信奉多神,日神象征权力和征服,月神是赐予祥和与幸福,狼神给予勇气和力量。日神庙早就在五十年前就荒废了,所以之后的祭祀都改在月神庙。阿迦罗注视着烛火映照的神道,神道两边匍匐着古朴的石兽,跃动的火光下显得苍凉雄浑。他想起十多天前,就是这里在这里,他牵着他妻子的手走过森然的刀剑丛林。这里是他成婚的地方。也将成为他加冕的地方。他即将成为草原的狼王,照理他应该志得意满心潮翻涌,可是他内心却波澜不兴,再也没有当夜的欣喜和激动。冬夜凄冷的月光洒落廊下,那魁梧的身影居然有些寥落。阿迦罗深吸了一口寒夜的冷气。尚未为王,却已经感到了王者的孤独。加封在即,他不该有这种情绪。阿迦罗果断转身,走进大殿。大殿内灯火惶惶。五部首领、大巫和部落中的长老都已经肃立在月神殿内。大单于坐在大殿中央。火光映照下,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花白的头发显得颓然苍老,浓烈的英雄眉下,只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依旧透出一股倔强的顽强。身穿法袍的大祭司走上前,他手中托着一顶黄金雕琢的冠。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被那金冠吸引了。他们满脸惊骇,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过这顶单于金冠了。那金冠是镂空的半面冠,四周雕刻着四头草原狼和野牛互相咬斗的场景,左右两边分别刻有卧虎和奔马的浮雕,最引人注目的是冠顶上,一只展翅的金雕跃然其上,俯视着百兽撕斗万马奔驰。这是百年前草原上最伟大的王驹连单于戴过的金冠,他曾经率十八部落横扫草原和大漠,之后的历代单于只有在新继位的仪式上才可以佩戴这顶金冠。单于金冠的出现,让五部首领和大巫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们早就知道今晚大单于要加封维丹为少狼主。但是此时维丹王子却没有露面,不仅如此,连他的舅舅,西墨部首领穆硕也不见踪影。这使得他们心中难免生出不安的揣测,不约而同看向了大单于和阿迦罗。阿迦罗照例上前,左手按胸恭敬地行礼。大单于在他起身之际,忽然探身向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低沉声道:“维丹呢?你说过会保全维丹的性命。”阿迦罗不动声色道,“父王放心,他不会有事。”呼邪单于目光森然,质问道:“我听到外面有杀声。”阿迦罗道:“那是有些中原奴隶意图逃跑,流窜进了狼火市,我正派人带兵镇压。父王放心。”呼邪单于接着冷笑,“难道不是镇压你的弟弟?”阿迦罗道:“父王,他连近在咫尺的猎物都会射偏,见到血就会呕吐,我不会费劲去杀他的。”维丹还真的算不上他的对手。大单于目光莫测地看着他,“我要看到维丹没事,才能给你加封。”然后阿迦罗眉心微微一凝。脸上却没见喜怒,“父王真是器重维丹啊。”长久的沉默后,朔风部首领乌弋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躬身问道,“我看大单于面色不好,是否身体不适?”阿迦罗上前道:“大单于狩猎时不慎坠马,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闻言各部落首领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且末部首领上前问,“今天大单于请出金冠,这是有什么打算吗?”今晚这诡异的气氛,让他们嗅到了一丝躁动和不安。阿迦罗不紧不慢道,“诸位首领,今天大单于有件重要的事情向你们宣布,但在此之前,大单于想问你们,你们之中,有谁还记得这狼火节的由来?”朔风部首领当先道:“狼火节祭祀是百年前驹连单于刀斩头狼开始的,之后,草原上的历代单于都有狼王之称。”“十八部落虽然分散在草原各处,以往每年的狼火节祭祀,十八部落的首领和大巫都会汇聚神庙,祭祀天地和鬼神。”“首领只说了一半,”阿迦罗道,“这不仅是祭祀,也是在秋猎之后对当年作战和狩猎的总结,以及对来年各部落间配合作战的协商,可以说是一次军事战略盟会。”他这一说,在场的首领似乎都想起了什么,纷纷表示赞同。阿迦罗继续道,“那个时候,十八部落协同作战,鹫翎部擅长经商,黑翼部擅长匠作,浑图部的兽人勇猛无敌,飞羽部有草原上的疾风战马和最犀利的骑兵,”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十八部落是兄弟,就像是一只手的五根手指,虽然每根手指各有长短粗细不同,但是只要紧握成拳,就能凝聚起力量,使我们的战士驰骋草原大漠所向披靡!”他的手紧握成拳,刀锋般的目光从众首领面上掠过。“可是如今的狼火节,还有多少部落应命而来?”众人都面露唏嘘,呼邪单于神色阴沉。“五个,只剩下五个部落了。”阿迦罗毫不留情道。休涂部首领车犁叹了口气道,“十八部落分崩离析已经几十年了。”且弥部首领看了看满脸阴霾的单于,缓声道,“也不能那么说,我们本来就是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各自为阵也挺好的,需要围猎的时候,相邻的两三个部落集结兵力去打个草谷,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但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阿迦罗森然打断他道,“一个月前,中原人劫掠了我们的圣地,杀戮我们的战士,短短十几天里,黑翼部,赤火部,拓尔图部被各个击破。夜檀、施渠这些不肯屈服的人都被杀了,而拓尔图部、乌弋部那些软弱的家伙,则被中原人则被收编圈养起来,这是耻辱!”他这话一说,大殿内的众人顿时沸沸然一片。朔风部首领激愤道:“世子说得对,我们要复仇。让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狼火节后我们就要杀到他们的都城去!”“给他们的皇帝送上一份大礼!”阿迦罗目光灼灼,“那么你们相信维丹能带领你们复仇吗?”众人顿时沉默不语。午后维丹在猎场上的表现让他们大失所望。“如今这已经不仅是复仇了,这是求存,”阿迦罗狼一样的目光掠过他们脸上,重重道,“中原人已经露出了他们的爪牙,萧暥!这个中原人的将军,他想要吞并我们,瓦解我们,占领我们的草原和牧场,他想要把狼变成他们圈养的猪狗!”***夜色中的旷野上,寒风萧瑟,霜冻千里。潮水般的五千精锐骁狼卫席卷起一股洪流,森冷的甲胄反射着幽凉的月光,朝月神庙呼啸而去。今晚会有一场恶战,萧暥让魏瑄穿上了甲胄。沙场上矢石交攻,马虎不得。“将军,你呢?”魏瑄惊疑道,“你不带甲?”萧暥不想穿甲,冷硬的铠甲让他硌得慌。那枚尖利的箭簇嵌在他体内,好像是用腰腹间温热柔韧的肌肉当做磨箭石。稍不留神就疼得他倒吸冷气。“我热得慌,就不穿甲了。”他大咧咧道。魏瑄见火光下,萧暥的鼻尖额角似乎有晶莹的细汗,脸色却薄如寒冰。他这到底算是冷还是热?他刚想去摸他的手,萧暥早有准备似的撤回,转而道,“阿季,你保护嘉宁公主。”“我不用人保护,我也能战!”嘉宁倔强道。萧暥头大,待会儿还得想个办法稳住这小公主。片刻后,广袤的原野上出现一片古朴的建筑。撑过今晚,大局就定了。夜幕下的神庙苍凉,神庙的四周浮动着幽幽的烛火连成一片。就像黑暗中无数双眼睛。一阵朔风吹来,激起刺骨的冷意,萧暥衣衫单薄,只觉得浑身如堕冰窟,呵出的白气都凝结成霜,又迅速地被夜风吹散了。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簌簌地飘落。下雪了?萧暥一惊,抬起头才发现月亮还在头顶好端端挂着。“不是雪,是灰烬。”魏瑄道。仔细一看,是纸灰。萧暥心道,真特么倒霉,他也就是受了点伤,阿迦罗有必要这么急着给他烧纸吗?虽说是敌人,这也太歹毒了点罢?他回头问维丹:“你们这儿祭祀都烧纸钱?”这什么破风俗?风中漫天飘扬的纸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此时,大殿上已是沸沸然一片。“世子说的都没错,但我不关心那些中原人是黄羊还是狐狸,我只想问,世子能带领我们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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