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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十一) 亳州圣水状 臣访闻此水本因妖僧诳惑,狡计丐钱。数月以来,江南之人,奔走塞路,每三十家都雇一人取水。拟取之时,病者断食荤血,既饮之后,又二七日蔬食,危疾之人,俟之病愈。其水斗价三贯,而取者益之他水,沿路转以市人,老病饮之,多至危笃。昨点两浙、福建百姓,渡江者日三五千人。臣于蒜山,已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无益黎?。昔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事皆妖妄,古人所非。乞下本道观察使令狐楚,速令填塞,以绝妖源。 王智兴度僧尼状 王智兴于所属泗州置僧尼戒坛,自去冬于江淮以南,所在悬榜招置。江淮自元和二年后,不敢私度,闻泗州有坛,户有三丁,必令一丁落发,意欲规避王徭,影庇资产。自正月以来,落发者无虑数万。臣今于蒜山渡点其过者,一日一百馀人,勘问惟十四人是旧人沙弥,馀是苏常百姓,亦无本州文凭,寻已勒还本贯。访闻泗州置坛次第,丹髡夫到者,人纳二缗,给牒即回,别无法事。若不特行禁止,比至诞节,计江淮以南,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细,系元朝廷法度。(下阙) 请尊宪宗章武孝皇帝为不迁庙状 右,臣等伏闻开成中,文宗尝顾问宰臣,欲褒崇宪宗功德,其时宰臣,莫能惟顺美之心,明尊祖之义。臣等至愚,窃所叹息。伏思国家受命二百二十五年矣,列圣之功德,区宇之广大,王化之盛兴,礼乐之备具,过殷周远矣,而未有中兴不迁之庙,臣等所以夙夜发愤也。 礼:“祖有功,宗有德。”夏之祖宗,经传无闻;殷则一祖三宗,成汤为始祖,太甲为太宗,大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刘歆曰:“天子七庙,苟有功德则宗之。”所以劝帝者功德矣。故周公作无逸,举殷之三宗,以戏成王。汉景帝诏曰:“孝文皇帝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后祖宗之功德,施于万代。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礼仪奏焉。”丞相申屠嘉等奏曰:“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皇帝高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代代献祖宗之庙。”又汉宣帝诏曰:“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其议奏。”有司奏请尊孝武为世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代代献此。则子孙褒崇祖宗之明据也。 自天宝以后,兵宿中原,强侯缔交,髋髀甚众,贡赋不入,刑政自出,包荒含垢,以至于贞元。德宗惩奉天之难,厌征伐之事,戎臣优以不朝,终老于外,其卒则以幕吏将校代之。故长武城在王畿之内,斥逐主将,河中居股肱之郡,坐邀符节;韦皋因备边之势,自擅灵关;李?窃煮海之资,专制泽国;而两河蕃镇,或仓猝易帅,甚于奕棋,或陆梁弄兵,同于拒辙。宪宗摅祖宗之宿愤,举升平之典法,始命将帅,顺天行诛。元年惠琳既辟、?,季节枭元济及师道,其他或折简而召,或执?请觐,献其名城,割其爱子,不可遍举。岂有去天下之害,不享其名,致生人之安,不受其报? 臣伏见元和初议迁庙之礼,而史官称中宗不得号中兴之君,丹非我失之,自我复之,谓之中兴,汉光武、晋元帝是也。臣等窃思此议,实所未尽。中宗朝自以政事多衅,权移后妃,所以未得称为中兴。恐议者复以此为疑。夫兴业之与隆道,事实不同。汉光武再造邦家,不失旧物,晋元帝虽在江左,亦能纂绪,此乃王业中兴,可谓有功矣。殷高宗躬行大孝,求贤俾?,周宣王微而后兴,衰而复盛,此乃王道中兴,可谓有德矣。故诗云:“车攻,宣王复古也。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又:“蒸民,美宣王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又:“江汉,美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又汉书宣帝赞曰:“功光祖宗,业垂后嗣,可谓中兴,侔德殷宗、周宣之美。”若皆如汉光武、晋元帝,则殷宗、周宣,并不得称中兴矣。臣等伏思任贤使能,内修政事,平淮夷之叛,复祖宗之土,皆宪宗有之,所谓隆道中兴,与殷高宗、周宣王、汉宣帝侔德矣。臣等敢遵古典,请尊宪宗章武孝皇帝为百代不迁之庙,上以昭陛下大孝之德,广贻谟之训,下以表臣等思古之愤,申欲报之诚。如合圣心,伏望令诸司清望官四品以上、尚书、两省、御史台与礼官参议闻奏。谨录奏闻。 宰相再议添徽号状 右,奉批答,已蒙允许,今欲颁下制命,昭布万方。伏以轩屈崆峒,尧游姑谢,未有不心期于至道,而能功济于生灵。暨汉之文景,尊奉黄老,理致刑措,时称大康。开元中,元宗经始清宫,追尊元祖,阐绎道要,遂臻治平,六合晏然,四十馀年。今者陛下蹈轩后之灵踪,修开元之故事,进道不遗于尺璧,澄必已得于元珠,圣寿必过于殷宗,景化方跻于汉代。臣等所上徽号,义虽尽美,意有未周,今谨上尊号为“仁圣文武章天成功神德明道大孝皇帝”所冀冠皇王之高号,尽臣子之至诚。伏希圣慈,容鉴丹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宣懿皇后?陵庙状 奉宣“宣懿皇太后?光陵同元宫,及不移福陵只?庙,何者为便,商量奏来”者。右,臣等伏以园寝已安,神道贵静,光陵因山久固,仅二十年,福陵近又修崇,足彰严奉。今若再因合?,须启二陵,或虑圣灵不安,未合先旨。又以阴阳避忌,亦有所疑,不移福陵,实合礼意。伏以照临在天,光灵未远。合食清庙,于礼无违,足以申陛下大孝之心,表先后昭配之德,既遵旧典,尤惬众情。臣等商量,?太庙不移福陵,实为允便。臣等不任感切之至 第二状 奉宣,宣懿皇太后?庙事,令“更审商量奏来”右,臣等伏以陛下孝极因心,感深追远,敬慎礼典,发于至诚。臣等仰奉圣情,旁询物议,经旬思虑,敢不精详?并请依前状,只?太庙,不奉陵寝,实为合礼。谨再奏状以闻,谨奏。 第三状 宣懿皇太后?庙事。右,臣等访求典礼,敢不详慎?伏以太庙合食,非臣子所议,苟不由礼,必为后代所讥。汉书云:“古人据正守顺,不敢私其君。”如此之难也,臣等若轻为献议,不守礼经,非惟上负圣德,固亦自贻物论。所以前者附钦义、承庆口奏,假以太皇太后之意,即于礼至顺,人无异词。制中云:“近因庆诞,太皇太后追感失帝久旷配食之礼,便及先太后母德慈仁,合配先圣。”陛下祗承圣旨,诏臣下行之,于礼无违,可为后代之法。若舍此商量,便须出于圣意降敕,情礼至重,实难措词。伏望陛下察臣等爱君之心,约臣等秉礼之至,特允所奏,必合群情。臣等不胜恳切之至。 请立昭武庙状 孟州汜水县高祖、太宗塑像。右,汜水武牢关是太宗擒王世充、窦建德之地,关城东峰有高祖、太宗塑像,在一堂之内。伏以山河如旧,城垒犹存,威灵皆畏于轩台,风云还疑于丰沛,诚宜百代严奉,万邦所瞻。西汉故事,祖宗尝所行幸,皆令郡国立庙。今缘定觉寺例合毁拆,望取寺中大殿材木,于东峰改造一殿,四面兼置宫墙。伏望号为昭武庙,以昭圣祖武功之盛。委孟怀节度使差干事判官一人,勾当修造。缘圣像彩色,颇已故暗,望令李石于东都差拣绝好画手,就加严饰。初兴功日,望令东都差分司郎官一人荐告,至功程毕日,别差使展敬。未审可否? 奉宣今日以后百官不得于京城置庙状 右,伏见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宫室为后。”又韦彤五礼精义对曰:“古之制庙,必中门之外,吉凶大事,皆告而行。”所以亲而尊之,不自专也。今令城处置庙,稍异礼文,书于史策,必亏圣政。伏以朱雀门至明德门。凡有九坊,其长兴坊是皇城南第三坊,便有朝官私庙,实则逼近宫闱。自威远军向南三坊,俗称围外,地至?僻,人鲜经过,于此置庙,无所妨碍。臣等商量,今日以后,皇城南六坊内不得起私庙;其朱雀街缘南郊御路,至明德门夹街两面坊及曲江侧近,亦不得置;馀围外深僻坊,并无所禁。所贵不违礼意,感悦人心。臣等频奉圣旨,有事许再三论奏,辄罄所见,庶裨聪明。谨具奏闻,伏候敕旨。 论侍进奏孔子门徒事状 右,今月十三日于延英殿,陛下谓臣等云:“侍讲称孔子其徒三千,亦可谓之朋党。”臣等自元和以来,尝闻此语,幸因圣慈下问,辄敢?缕而言。西汉刘向云:“昔孔子与颜回、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禹稷与皋陶转相汲引,不为比周。何则?忠于为国,无邪心也。”臣尝以鲧、共工、?兜与舜、禹杂处尧朝,共工、?兜则为党,舜、禹则不为党。何者?共工、?兜相与比周,迭为掩蔽也。如贤人君子则不然,忠于国则同心,闻于义则同志,退而各自行己,不可交以私。是以赵宣子、随会继而纳谏,司马侯、叔向比以事君,不为党也。公孙宏每与汲黯请间,黯先发之,宏推其后,武帝所言皆听。汲黯虽与公孙宏并进,然庭诘云:“齐人少情。”讥其布被为诈,则知先发后继,不为党矣。国史称太宗尝与房元龄图事,则曰“非杜如晦莫能筹之”及杜如晦至,竟推元龄之策,此又同心图国,不为党也。 何者为党?汉书称朱博、陈咸相为腹心,背公死党。东汉周福、房植,各以其党相倾,议论相轧。故汉朝朋党,始于甘陵二部,及其甚也,谓之钩党,继受诛夷,以王制言之,非不幸也。魏朝何晏、丁谧,依附曹爽,祖尚浮虚,使有魏风俗,由兹大坏。此皆为朋党也,略举数节,以明其类。至于历代朋党,不可殚言。仲尼知季路之不免,子游识子张之未仁,曾子罪卜商丧亲无闻,夫子罪宰我钻燧为久,恶既不掩,善固宜称,此又不可为党也。班固称周室既微,由是列国公子,魏有信陵,赵有平原,齐有孟尝,楚有春申,抵掌而游谈者,以四豪为称首,于是背公死党之议成,守职奉上之义废矣。此四豪者,各有门客三千,而谓之党;仲尼三千,则不为党。盖仲尼之徒,惟务仁义,不以爵禄为贵;四豪之门,惟务谲诈,尝以势力相高。 今侍讲欲以奔走权势之徒,攫?名利之辈,比方孔门上哲,实罔圣聪。臣未知元和以来,所谓党乾,为国乎,为身乎?若以为国,则随会、叔向、汲黯、房玄龄之道,可得行矣,不必聚党成群。以臣观之,今所谓党者,进则诬善蔽忠,附下罔上,歙歙相是,态不... -->>
李德裕(十一) 亳州圣水状 臣访闻此水本因妖僧诳惑,狡计丐钱。数月以来,江南之人,奔走塞路,每三十家都雇一人取水。拟取之时,病者断食荤血,既饮之后,又二七日蔬食,危疾之人,俟之病愈。其水斗价三贯,而取者益之他水,沿路转以市人,老病饮之,多至危笃。昨点两浙、福建百姓,渡江者日三五千人。臣于蒜山,已加捉搦,若不绝其根本,终恐无益黎?。昔吴时有圣水,宋齐有圣火,事皆妖妄,古人所非。乞下本道观察使令狐楚,速令填塞,以绝妖源。 王智兴度僧尼状 王智兴于所属泗州置僧尼戒坛,自去冬于江淮以南,所在悬榜招置。江淮自元和二年后,不敢私度,闻泗州有坛,户有三丁,必令一丁落发,意欲规避王徭,影庇资产。自正月以来,落发者无虑数万。臣今于蒜山渡点其过者,一日一百馀人,勘问惟十四人是旧人沙弥,馀是苏常百姓,亦无本州文凭,寻已勒还本贯。访闻泗州置坛次第,丹髡夫到者,人纳二缗,给牒即回,别无法事。若不特行禁止,比至诞节,计江淮以南,失却六十万丁壮。此事非细,系元朝廷法度。(下阙) 请尊宪宗章武孝皇帝为不迁庙状 右,臣等伏闻开成中,文宗尝顾问宰臣,欲褒崇宪宗功德,其时宰臣,莫能惟顺美之心,明尊祖之义。臣等至愚,窃所叹息。伏思国家受命二百二十五年矣,列圣之功德,区宇之广大,王化之盛兴,礼乐之备具,过殷周远矣,而未有中兴不迁之庙,臣等所以夙夜发愤也。 礼:“祖有功,宗有德。”夏之祖宗,经传无闻;殷则一祖三宗,成汤为始祖,太甲为太宗,大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刘歆曰:“天子七庙,苟有功德则宗之。”所以劝帝者功德矣。故周公作无逸,举殷之三宗,以戏成王。汉景帝诏曰:“孝文皇帝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后祖宗之功德,施于万代。其与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礼仪奏焉。”丞相申屠嘉等奏曰:“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皇帝高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代代献祖宗之庙。”又汉宣帝诏曰:“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乐未称,其议奏。”有司奏请尊孝武为世宗庙,奏盛德文始五行之舞,天子代代献此。则子孙褒崇祖宗之明据也。 自天宝以后,兵宿中原,强侯缔交,髋髀甚众,贡赋不入,刑政自出,包荒含垢,以至于贞元。德宗惩奉天之难,厌征伐之事,戎臣优以不朝,终老于外,其卒则以幕吏将校代之。故长武城在王畿之内,斥逐主将,河中居股肱之郡,坐邀符节;韦皋因备边之势,自擅灵关;李?窃煮海之资,专制泽国;而两河蕃镇,或仓猝易帅,甚于奕棋,或陆梁弄兵,同于拒辙。宪宗摅祖宗之宿愤,举升平之典法,始命将帅,顺天行诛。元年惠琳既辟、?,季节枭元济及师道,其他或折简而召,或执?请觐,献其名城,割其爱子,不可遍举。岂有去天下之害,不享其名,致生人之安,不受其报? 臣伏见元和初议迁庙之礼,而史官称中宗不得号中兴之君,丹非我失之,自我复之,谓之中兴,汉光武、晋元帝是也。臣等窃思此议,实所未尽。中宗朝自以政事多衅,权移后妃,所以未得称为中兴。恐议者复以此为疑。夫兴业之与隆道,事实不同。汉光武再造邦家,不失旧物,晋元帝虽在江左,亦能纂绪,此乃王业中兴,可谓有功矣。殷高宗躬行大孝,求贤俾?,周宣王微而后兴,衰而复盛,此乃王道中兴,可谓有德矣。故诗云:“车攻,宣王复古也。宣王能内修政事,外攘夷狄,复文武之境土。”又:“蒸民,美宣王任贤使能,周室中兴焉。”又:“江汉,美宣王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又汉书宣帝赞曰:“功光祖宗,业垂后嗣,可谓中兴,侔德殷宗、周宣之美。”若皆如汉光武、晋元帝,则殷宗、周宣,并不得称中兴矣。臣等伏思任贤使能,内修政事,平淮夷之叛,复祖宗之土,皆宪宗有之,所谓隆道中兴,与殷高宗、周宣王、汉宣帝侔德矣。臣等敢遵古典,请尊宪宗章武孝皇帝为百代不迁之庙,上以昭陛下大孝之德,广贻谟之训,下以表臣等思古之愤,申欲报之诚。如合圣心,伏望令诸司清望官四品以上、尚书、两省、御史台与礼官参议闻奏。谨录奏闻。 宰相再议添徽号状 右,奉批答,已蒙允许,今欲颁下制命,昭布万方。伏以轩屈崆峒,尧游姑谢,未有不心期于至道,而能功济于生灵。暨汉之文景,尊奉黄老,理致刑措,时称大康。开元中,元宗经始清宫,追尊元祖,阐绎道要,遂臻治平,六合晏然,四十馀年。今者陛下蹈轩后之灵踪,修开元之故事,进道不遗于尺璧,澄必已得于元珠,圣寿必过于殷宗,景化方跻于汉代。臣等所上徽号,义虽尽美,意有未周,今谨上尊号为“仁圣文武章天成功神德明道大孝皇帝”所冀冠皇王之高号,尽臣子之至诚。伏希圣慈,容鉴丹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宣懿皇后?陵庙状 奉宣“宣懿皇太后?光陵同元宫,及不移福陵只?庙,何者为便,商量奏来”者。右,臣等伏以园寝已安,神道贵静,光陵因山久固,仅二十年,福陵近又修崇,足彰严奉。今若再因合?,须启二陵,或虑圣灵不安,未合先旨。又以阴阳避忌,亦有所疑,不移福陵,实合礼意。伏以照临在天,光灵未远。合食清庙,于礼无违,足以申陛下大孝之心,表先后昭配之德,既遵旧典,尤惬众情。臣等商量,?太庙不移福陵,实为允便。臣等不任感切之至 第二状 奉宣,宣懿皇太后?庙事,令“更审商量奏来”右,臣等伏以陛下孝极因心,感深追远,敬慎礼典,发于至诚。臣等仰奉圣情,旁询物议,经旬思虑,敢不精详?并请依前状,只?太庙,不奉陵寝,实为合礼。谨再奏状以闻,谨奏。 第三状 宣懿皇太后?庙事。右,臣等访求典礼,敢不详慎?伏以太庙合食,非臣子所议,苟不由礼,必为后代所讥。汉书云:“古人据正守顺,不敢私其君。”如此之难也,臣等若轻为献议,不守礼经,非惟上负圣德,固亦自贻物论。所以前者附钦义、承庆口奏,假以太皇太后之意,即于礼至顺,人无异词。制中云:“近因庆诞,太皇太后追感失帝久旷配食之礼,便及先太后母德慈仁,合配先圣。”陛下祗承圣旨,诏臣下行之,于礼无违,可为后代之法。若舍此商量,便须出于圣意降敕,情礼至重,实难措词。伏望陛下察臣等爱君之心,约臣等秉礼之至,特允所奏,必合群情。臣等不胜恳切之至。 请立昭武庙状 孟州汜水县高祖、太宗塑像。右,汜水武牢关是太宗擒王世充、窦建德之地,关城东峰有高祖、太宗塑像,在一堂之内。伏以山河如旧,城垒犹存,威灵皆畏于轩台,风云还疑于丰沛,诚宜百代严奉,万邦所瞻。西汉故事,祖宗尝所行幸,皆令郡国立庙。今缘定觉寺例合毁拆,望取寺中大殿材木,于东峰改造一殿,四面兼置宫墙。伏望号为昭武庙,以昭圣祖武功之盛。委孟怀节度使差干事判官一人,勾当修造。缘圣像彩色,颇已故暗,望令李石于东都差拣绝好画手,就加严饰。初兴功日,望令东都差分司郎官一人荐告,至功程毕日,别差使展敬。未审可否? 奉宣今日以后百官不得于京城置庙状 右,伏见礼记云:“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厩库为次,宫室为后。”又韦彤五礼精义对曰:“古之制庙,必中门之外,吉凶大事,皆告而行。”所以亲而尊之,不自专也。今令城处置庙,稍异礼文,书于史策,必亏圣政。伏以朱雀门至明德门。凡有九坊,其长兴坊是皇城南第三坊,便有朝官私庙,实则逼近宫闱。自威远军向南三坊,俗称围外,地至?僻,人鲜经过,于此置庙,无所妨碍。臣等商量,今日以后,皇城南六坊内不得起私庙;其朱雀街缘南郊御路,至明德门夹街两面坊及曲江侧近,亦不得置;馀围外深僻坊,并无所禁。所贵不违礼意,感悦人心。臣等频奉圣旨,有事许再三论奏,辄罄所见,庶裨聪明。谨具奏闻,伏候敕旨。 论侍进奏孔子门徒事状 右,今月十三日于延英殿,陛下谓臣等云:“侍讲称孔子其徒三千,亦可谓之朋党。”臣等自元和以来,尝闻此语,幸因圣慈下问,辄敢?缕而言。西汉刘向云:“昔孔子与颜回、子贡更相称誉,不为朋党;禹稷与皋陶转相汲引,不为比周。何则?忠于为国,无邪心也。”臣尝以鲧、共工、?兜与舜、禹杂处尧朝,共工、?兜则为党,舜、禹则不为党。何者?共工、?兜相与比周,迭为掩蔽也。如贤人君子则不然,忠于国则同心,闻于义则同志,退而各自行己,不可交以私。是以赵宣子、随会继而纳谏,司马侯、叔向比以事君,不为党也。公孙宏每与汲黯请间,黯先发之,宏推其后,武帝所言皆听。汲黯虽与公孙宏并进,然庭诘云:“齐人少情。”讥其布被为诈,则知先发后继,不为党矣。国史称太宗尝与房元龄图事,则曰“非杜如晦莫能筹之”及杜如晦至,竟推元龄之策,此又同心图国,不为党也。 何者为党?汉书称朱博、陈咸相为腹心,背公死党。东汉周福、房植,各以其党相倾,议论相轧。故汉朝朋党,始于甘陵二部,及其甚也,谓之钩党,继受诛夷,以王制言之,非不幸也。魏朝何晏、丁谧,依附曹爽,祖尚浮虚,使有魏风俗,由兹大坏。此皆为朋党也,略举数节,以明其类。至于历代朋党,不可殚言。仲尼知季路之不免,子游识子张之未仁,曾子罪卜商丧亲无闻,夫子罪宰我钻燧为久,恶既不掩,善固宜称,此又不可为党也。班固称周室既微,由是列国公子,魏有信陵,赵有平原,齐有孟尝,楚有春申,抵掌而游谈者,以四豪为称首,于是背公死党之议成,守职奉上之义废矣。此四豪者,各有门客三千,而谓之党;仲尼三千,则不为党。盖仲尼之徒,惟务仁义,不以爵禄为贵;四豪之门,惟务谲诈,尝以势力相高。 今侍讲欲以奔走权势之徒,攫?名利之辈,比方孔门上哲,实罔圣聪。臣未知元和以来,所谓党乾,为国乎,为身乎?若以为国,则随会、叔向、汲黯、房玄龄之道,可得行矣,不必聚党成群。以臣观之,今所谓党者,进则诬善蔽忠,附下罔上,歙歙相是,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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