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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奚 ?奚字景望,江夏人。大中十三年进士,累迁吏部郎中,拜翰林学士中书舍人。黄巢之乱,走河阳,入拜户部侍郎,迁礼部尚书。景福二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昭纬素疾?奚,讽刘崇鲁裂其麻,左授太子少傅。乾宁初复相,罢为太子少师。李茂贞拥兵犯阙,杀之都亭驿。赠司徒,谥曰文。 授吏部侍郎徐彦若御史中丞制 敕。御史中丞以独坐为称,岂特崇贵之而已。昔韦仁约是其官僚耳,犹以雕鹗自许,不肯狎公卿,激扬清风,振骇良吏,况长其属者,可忽慢哉?兵戈以来,纪纲废坏,永惟提举,未易其人。执政上言云:“具官徐彦若,掌司宪台,甚著声绩。而自转迁称速,愤郁犹多,使之复为,必或愈于前日。且其祖在天后朝为大理,有正直详平之声。于公积庆,因成相门。而彦若克嗣其家,端庄自立,践历华贯,声闻蔼然。俾持准绳,无以易者。”是用辍天官之贰,再尊任之。尔其砥砺厥心,无忝所举。可依前件。 授王搏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等制 敕。持纪纲以贰于中司,书言动以归于太史。二者亦重矣,而躁竞者徒利于转迁,嚣薄者止贪于清近。问以职业,则杳如物外。遂使南台无典章可采,东观无注记可求。坏法旷官,莫斯为甚。某官王搏等,并以科籍,早登朝列。而宪署以搏茂族英才,尝杂事于亚相,皆言其所蕴蓄,未尽施设。请复兼柱下进省曹以用之。丞相以?尼大臣令子,日禀训于名父,皆言其所闻见,妙得规模。请引之朕前,委直笔以观之。是用同奖擢,无所疑焉。尔其厉乃冰霜,谨乃毫简,勿循往例,以正时风。可依前件。 授李毂河南府参军充集贤校理制 敕。李毂,书府皆以丞相为大学士,盖理化之本在焉。而集贤尝鄙仙殿之称,时之论者亦以为尢重。今大学士谓尔毂儒学贤相之后,以进士擢科。今典籍散亡,编简残缺,毂绍儒学之业,实进士之名,傥能讨筹质正,请使校群书焉。予嘉而听之,参军府庭,则序官然耳。河南京兆,大何足论。噫!苟能副大学士之委,谏官御史,岂吝汝迁。可依前件。 授吴敬存左监门卫将军张景球虢州司马兼中丞等制 敕。吴敬存等,各以才能效其忠节,或诱谕军帅,捍蜂蚁之师徒。或善葺都门,壮凤凰之城阙。嘉绩既著,赏典宜及。将军职于禁旅,司马兼于宪丞。可谓宠荣,足以耀于流辈矣。可依前件。 授尚汝贞涪州刺史朱塘恩州刺史婺州刺史蒋瑰检校仆射等制 敕。朕思报功臣以郡事,念远人以司牧。惟是二者,寤寐疚怀。具官尚汝贞,在先皇帝时,扈銮驾功高,建隼?布政,非时见代,可为愍然。具官朱塘,将兵之材,号为严肃。劳绩声著,罢免岁深。惟涪与恩,远郡之沃饶者也。资人以优尔,亦资尔以救人。且以元武之尊,夏官之长,各从官叙,以宠荣之。具官蒋瑰,婺人言有政化,恳乞增秩。端右之命,以徇其请。各坚尔志,无或变渝。可依前件。 授康君立等诸州刺史制 敕。康君立等。夫文吏以儒术自进,而牧人养物,固其所也,而论者犹或嘉之。而尔等各以军功达于郡政,可谓难矣。然武有七德,而安人和众在焉。得非皆达其义耶?深惟劝能之方,遂允为真之请。可依前件。 授朱诞等诸州刺史制 敕。朱诞等并干镆奇锋,崆峒劲气。或忠臣荐达,播于文武之间。或军功著明,迥出辈流之右。升迁委用,无所偏颇。各竭尔才,以称吾意。可依前件。 授摄泽潞副使詹承广冀检校尚书充职岭南东道供军判官李谷检校郎中岭南东道节度判官郑商郎中赐绯制 敕。詹承广冀等:上党南越,俱名镇也。俯戎馈运,皆重职也。以承广冀等并以才业,达于帅臣。正位加官,各从所请。可依前件。 授杨诏岭南东道节度供军判官张荐节度判官杨郜支使制 敕。杨诏等,幕吏之选,委之将帅尚矣。况元勋大臣,而付以岭表之重者哉!诏等或以本官任职,或加绣衣白笔之号,皆从其请。噫!以南越之雄富,类东阁之招延。尔等岂直陟金阶蹑珠履而已!勉赞策画,无惑杯觞。报恩酬知,于是乎在。可依前件。 授虞岫常州别驾温罗濠州长史制 敕。虞岫等。凡别驾长史,务简俸优。故在京百司,诸侯留邸,所以劝勤事之吏,砥奉职之劳。今以命尔等,即循例也。可依前件。 授卢蟾富平县令郭?武宁县令李嗣业曲沃县令冯珙山阴县令等制 敕。卢蟾等。十年兵戈,兆人流散。朕延执政与百执事,问所以聚人之方,皆慎选令长而已。夫畿赤之富平,可谓大邑。而洪之武宁,绛之曲沃。越之山阴,亦皆著名者也。尔蟾等或称华胄,或曰才人。华胄以礼让为本,才人以政术为宗。而珙尝于佛寺有迁明皇真像避贼火之功,可谓忠敬矣。以尔四人为县,庶可聚吾人乎?勉端(缺)能以称其用。可依前件。 授沈正言南郑县令李登赵县令杨守节永乐县令等制 敕。宣尼荐弟子之能,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朕惩兵革之后,念疲瘵之人,富而教之,令长为急。具官沈正言等,或纳图籍于书府,或称劳绩于本官,皆不因依,明自论列,执政详验,功状昭然,皆可谓果矣。夫南郑亚赤,永乐次畿,及晋之赵城,皆名邑也。俾尔各为之宰,冀乎有成。呜呼!无或果于自谋,而殆于从政。可依前件。 授刘廷温华原县令邱景元分水县令制 敕。华原甸服之重,分水吴境之清。宰宇(疑)至于属僚,不可轻往。以廷温在官有绩,罢退稍久,景元候表奏,举其才能,资次命之(疑缺)各勤于职。可依前件。 授李昌纬岐山县令王群白石县令杜荛曾口县令等制 敕。昌纬等。宣宗皇帝命明法史删刑书为统类十编,尽去繁词,而独著元结县令箴其间。是于养人之官,殷勤深切矣。岐山右辅之名邑,固所重也,而壁之白石,邑之曾口,委以养人之任,岂以僻陋而轻哉?以昌纬等勋臣所荐,迹其勤效,咸可宠嘉。用尔大小等众,俾其并为令长。噫!风俗虽异,户口虽殊,苟无忽于元箴,则皆可副吾旨矣。可依前件。 授张?端陵丞李顼虹县主簿裴升新井县尉等制 敕。张?等或园陵摄官,属籍吉士。宗正以其事迹,贡表荐扬。裴?等各以去任在官劳绩,深自论列,情有可依。丞簿陵邑,各从资序。可依前件。 授宋郁广都尉黄去惑临安县尉主簿颜温凤翔文学等制 敕。太宗文皇帝论学书骨力,只是政化根源。朕既达微言,则思观真迹。又欲广书籍之府,以正是非。存忠烈之家,以励风俗。三者皆吾梦想也。而宋郁等进献论列,有以副焉。丞簿文学,用酬其意。可依前件。 授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张建方起复本官制 敕。张建方。古之孝子,有为祖母而行服三年者。虽有异于礼经,而见称于史笔。系尔至性,过绝常流。欲追昔贤,信为高行。然自东西汉以后,南北朝以来,大臣夺情,固已多矣。盖以代更文质,事有变通。若皆徇私怀,则谁当王事?况尔职业至重,委藉方深,宜达奉上之规,用叶得中之理。从我晓谕,是合章程。可依前件。 授吴承赞朝散大夫内侍省内寺伯判内给事制 敕。吴承赞早负器能,累更职任。清贞自立,正直不回。加以温故知新,钩深知远。雅好六经之旨,旁求百氏之言。以此为官,何官不理。以此为事,何事不行。是用称之清曹,委以重务。俾其稍展扶摇之翰,用彰干镆之锋。无自晦藏,副我精选。可依前件。 授孙孟宣朝请大夫内侍省内谒者监等制 敕。孙孟宣等并廉正操心,温茂成器。自领职务,皆著能名。无纤瑕可指于群伦,有嘉绩可书于史氏。声誉既洽,阶秩宜迁。噫!尔有高才,我有高位。更宜升进,勿自缄藏。可依前件。 授阁门使李全绩中大夫行内侍省内谒者监等制 敕。李全绩等。夫荣参禁署,光总内朝。赞文武俾不失威仪,导君臣令无所壅隔。永言斯任,谅在得人。以全绩等行洁心贞,神清气爽,加以洞达名法,明解典章,不以富贵骄人,不以才能傲物。居然重器,迥出常流。自领职司,并彰殊效。是用不移所任,加以官荣。无忘操持,更俟迁擢。可依前件。 授杨鲁潜内侍省内府局令制 敕。杨鲁潜。万方兵革之时,所难者道路。九府困乏之日,所切者贡输。而鲁潜不顾艰危,任当使命。俾其琛赆得至,赏锡粗行。嘉尔勤劳,合为迁转。可依前件。 授内官刘继明王思齐骁卫将军加阶制 敕。朕每思中兴,深念庶政。至于近密之任,尢资忠谠之臣。凡所擢居,莫非精选。具官刘继明等,并介洁自持,而器能相比,各于职掌,并著声名。论功考绩之时,既无差异,加宠进阶之日,岂可偏私。勉务殊荣,更期超擢。可依前件。 授内官韩坤范等加恩制 敕。荣居近密,任总重难。君上之恩渥则殊,而人臣之敬忌尢切。其有端静无失,进退可称。而复以干能,彰于官业。名随位进,行与才兼。不有异迁,何示奖劝。宣徽小马坊使某,?矩操心,温润成器。刚而不暴,柔而不回。宣徽含光某,本于诚明,文以礼乐。止而不滞,行而不流。起复宣徽南院副使某,明见事情,智通微妙。光而不耀,晦而不幽。皆调金玉之声,并秀松筠之色。至于绩效,实为著明。呜呼!守职奉公,尔既尽其节矣,崇阶厚禄,吾岂元刂于印哉!可依前件。 授内官韩龟范加官制 敕。龟范代济功勋,志怀忠烈。部领琛赆,贡奉阙庭。逾玉垒之艰,越铜梁之险。绩效斯异,爵赏宜加。况奉职可谓岁深,处众独闻位下。不有升陟,何谓劝能?可依前件。 授内官董全?等除诸司副使制 敕。董全?等。副贰之重,其来尚矣。虽古之列国小侯,继好一使,犹尊命介,以应事机,况我大朝命官。而中禁分职,贵惟密迩,务极繁难。若不优以崇班,何以责其所任。以尔等并怀忠亮,盛蕴器能。名节不变于风霜,勤劳仍彰于岁月。况今方驰鸿霈,合为升迁,示以新恩,雅符故事。可依前件。 授许州节度使王蕴母赵氏进封楚国太夫人制 敕。古之为将,言有老母而三载三北者,朕每读其书而非之。夫为将者皆然,则何以同在三之义,励士众之心,而逃无勇非孝之讥哉?苟如斯,亦其母之未贤尔。忠武军节度使王蕴,方荣色养,既孝而忠,委以节旄,遂称名将。贾勇而力过投石,临阵而义不闻金。得非其母赵氏贤以善训邪?岂特筑朱序之城,宁陈婴之族而已。尝锡以郡夫人之号,今蕴功业益进,爵位益隆,宜加大国之封,以助南陔之庆。可依前件。 伸理罚俸状 臣准西台牒及金部称,奉六月二十七日敕,内园院郝景全事奏状内讼字音与庙讳同,奉敕罚臣一季俸者。右。臣官位至卑,得蒙罚俸,屈与不屈不合有,以事至分明,别关理体。若便隐默,恐负圣时。愿陛下宽其罪戾,使得尽言。臣前奏状称“准敕因事告事旁讼他人,”是咸通十一年十月十三日敕语。臣状中具有“准敕”字,非臣自撰辞句。臣谨按礼不讳嫌名,又按职制律,诸犯庙讳嫌名不坐。注云:“谓若禹与雨。”疏云:“谓声同而字异。”注疏重复,至易分晓。伏惟睿文英武明德至仁大圣广孝皇帝陛下明过帝尧,孝逾大舜,岂自发制敕,而不避讳哉?故是审量礼律,以为无妨耳。即引陛下敕文而言,不敢擅有移改。不谓内园使有此论奏也,臣之罚俸,实为小屈,然今者非敢诉此罚俸也,实以从来制敕及百官奏表,曾有避嫌名例。而因臣致罚,即旧章自此有援引敕格者,亦须委曲回避,便成讹弊。臣今已罚俸,不合上闻。臣闻赵充国为将,不嫌伐一时事,以为汉家后法。魏徵为相,不存形迹,以致贞观太平。臣虽未及将相,忝为陛下持宪之臣,岂可为论俸为嫌,而使国家敕命有误也?且顺宗庙讳,万国仪刑,诚不可同于小事。愿陛下留意察纳,别下明敕。使自后章奏,遵礼律处分,则天下幸甚。 敬鬼神议 古人言敬鬼神之礼,有祷祠祭祀,皆所以立不刊之典。而教人孝悌,非谓能为祸福而求益,则何以言祈福欤?若然者,则必知鬼神之所在矣。不然,则何以知其益耶?且书称帝尧命重黎绝地天通,无有降格,以言天神不降于地,地人不奸于天。各有其所,自然不扰也。左氏传称大禹铸鼎象物,使人知神奸,莫能逢魑魅魍魉。此亦言捍御僻邪也。今据史记列尧先禹后,年代甚明。若既使重黎能绝地天通,则人神已不降格矣。夏禹何所加益而铸鼎耶?若禹非妄作,实欲知神奸,则是重黎不能绝天地之通矣。研斯二说,将为妄则列之经史,以为实则甚相悖,今不知鬼神尚在域中耶,为前圣所遏绝而不通也。有无之间,果未可详辨,以为果有耶,则宣尼固当语神,而不拒子路问事也。以为果无耶,则丕山黔隧之逢,不列于史策,阮千里著论亦无复也。自此以往,或谓之有,或谓之无,竟无定止。有无尚未知,而君子敬之,岂足求益耶?然道固若是矣。道斯在,岂必徼福而后为哉?若徼福而后为,则是内怀诈伪曲谄之心,非不愧乎屋漏也。今江东委巷之礼祠夏禹,蜀人则祀先主与武侯。祈祝徼福,昧亦甚矣。且夏之后桀奔南巢,蜀之后主面缚于成都。苟有神禹先生武侯之灵,何不救也?岂有未能救其骨肉子孙而爱他人乎?推而考之,则鬼神未必能专为利害也。设令能害盈福谦,飨于克诚,亦惟德所动。吉凶由人而已,岂变化所为哉?易曰:“小人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若以鬼神未能福人而无敬,是不见利不劝也。未能祸人而无惧,是不威不惩也。可以君子而同于小人乎?是故敬而无失,匪有他也。禁淫祀,励疏怠,匪求益也。苟有前圣之典籍在,则祷祠祈福,亦设教论道而已。故君子敬顺而勿疑。 设险议 易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夫为国之卫,恃于山川邱陵郛郭沟池,自古而然也。左氏传,司马侯对晋主以九州之险,而不以一姓恃险为殆,此欲其夕惕战栗而进德也。说者不知言左氏与大易相反,而曰非设险。或曰:孟子称地利不如人和。夫和不设险,以为周备也。何以言之,昔周室肇基后稷,业隆昌发,玉璜佐命,而宝龟卜七百之祀。师逾孟津,诸侯不谋而至。遂雷?风飑,殷墟圮裂。乃定鼎郏辱阝,迁都洛食。聿修祖宗之业,非弃德也。而无险阻以自固,遂使晋文作霸,召天子于河阳。楚庄问鼎之失,足以为镜矣。向使周设秦之险,秦法周之德,则七百之期,可以保强大。万叶之制,可以无栋挠也。且譬之御者焉,(阙二十一字)今犹任商周之德业,述商周之仁义,然后阻江汉以险,使夷狄宾,因岳镇以险,使诸侯顺。凭关梁以险,使近甸安。张四维以险,使百官众。断刑罚以险,使盗贼止。求明察以险,使奸伪白。险之时用大矣哉!斯所以来远镇迩,戢兵解甲,而守终胶固也。谨议。 改恭太子谥议 鲁僖公五年,晋杀其太子申生。先圣之书,恶用谗也。是时国中请谥,不亦过乎?诗曰:“温温恭人,惟德之基。”亦曰“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皆极言也。是故子服景伯戒其徒曰:“陷而入于恭,闵马父笑之,为周恭王能庇其昭穆之阙而为恭。”楚王能知其过而曰恭。先王恭亦不敢自专,称曰自古在昔,由是知恭固不易名也。今观申生之事,未有得其称者。夫祸机将发,子舆之谋。狐突之谏,明而知之。既不肯用,至于将死之日,复不能以六日之状自明,而曰“君安骊姬,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是我伤公之心也。”乃受赐而死。嘻!越哉其过也。献公虽ウ昧好听谗,非中心知之而犹好之也。以晋国之地方千里,财用之给,士女之众,求聘妃后,岂无越于骊姬者哉?然而独任者专宠诸姬莫夺者,得非希意钓情,机巧甚密,以伤君心使然耶?如此则必以姬之行为善,以姬之言为实。安而任之,渐至作乱。史苏所谓甘受逞而不知,至夫事状明著,奸诈漏泄,知其不善,显其不实,如醉而醒,如寐而觉,震电凭怒,执而戮之,必使?然刚决矣,复安有伤心至于不安居饱食哉?设令既戮之,复思其仪质而怊怅者,则亦念其欺罔忿恨矣。谓恐伤心,... -->>
李?奚 ?奚字景望,江夏人。大中十三年进士,累迁吏部郎中,拜翰林学士中书舍人。黄巢之乱,走河阳,入拜户部侍郎,迁礼部尚书。景福二年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崔昭纬素疾?奚,讽刘崇鲁裂其麻,左授太子少傅。乾宁初复相,罢为太子少师。李茂贞拥兵犯阙,杀之都亭驿。赠司徒,谥曰文。 授吏部侍郎徐彦若御史中丞制 敕。御史中丞以独坐为称,岂特崇贵之而已。昔韦仁约是其官僚耳,犹以雕鹗自许,不肯狎公卿,激扬清风,振骇良吏,况长其属者,可忽慢哉?兵戈以来,纪纲废坏,永惟提举,未易其人。执政上言云:“具官徐彦若,掌司宪台,甚著声绩。而自转迁称速,愤郁犹多,使之复为,必或愈于前日。且其祖在天后朝为大理,有正直详平之声。于公积庆,因成相门。而彦若克嗣其家,端庄自立,践历华贯,声闻蔼然。俾持准绳,无以易者。”是用辍天官之贰,再尊任之。尔其砥砺厥心,无忝所举。可依前件。 授王搏兵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等制 敕。持纪纲以贰于中司,书言动以归于太史。二者亦重矣,而躁竞者徒利于转迁,嚣薄者止贪于清近。问以职业,则杳如物外。遂使南台无典章可采,东观无注记可求。坏法旷官,莫斯为甚。某官王搏等,并以科籍,早登朝列。而宪署以搏茂族英才,尝杂事于亚相,皆言其所蕴蓄,未尽施设。请复兼柱下进省曹以用之。丞相以?尼大臣令子,日禀训于名父,皆言其所闻见,妙得规模。请引之朕前,委直笔以观之。是用同奖擢,无所疑焉。尔其厉乃冰霜,谨乃毫简,勿循往例,以正时风。可依前件。 授李毂河南府参军充集贤校理制 敕。李毂,书府皆以丞相为大学士,盖理化之本在焉。而集贤尝鄙仙殿之称,时之论者亦以为尢重。今大学士谓尔毂儒学贤相之后,以进士擢科。今典籍散亡,编简残缺,毂绍儒学之业,实进士之名,傥能讨筹质正,请使校群书焉。予嘉而听之,参军府庭,则序官然耳。河南京兆,大何足论。噫!苟能副大学士之委,谏官御史,岂吝汝迁。可依前件。 授吴敬存左监门卫将军张景球虢州司马兼中丞等制 敕。吴敬存等,各以才能效其忠节,或诱谕军帅,捍蜂蚁之师徒。或善葺都门,壮凤凰之城阙。嘉绩既著,赏典宜及。将军职于禁旅,司马兼于宪丞。可谓宠荣,足以耀于流辈矣。可依前件。 授尚汝贞涪州刺史朱塘恩州刺史婺州刺史蒋瑰检校仆射等制 敕。朕思报功臣以郡事,念远人以司牧。惟是二者,寤寐疚怀。具官尚汝贞,在先皇帝时,扈銮驾功高,建隼?布政,非时见代,可为愍然。具官朱塘,将兵之材,号为严肃。劳绩声著,罢免岁深。惟涪与恩,远郡之沃饶者也。资人以优尔,亦资尔以救人。且以元武之尊,夏官之长,各从官叙,以宠荣之。具官蒋瑰,婺人言有政化,恳乞增秩。端右之命,以徇其请。各坚尔志,无或变渝。可依前件。 授康君立等诸州刺史制 敕。康君立等。夫文吏以儒术自进,而牧人养物,固其所也,而论者犹或嘉之。而尔等各以军功达于郡政,可谓难矣。然武有七德,而安人和众在焉。得非皆达其义耶?深惟劝能之方,遂允为真之请。可依前件。 授朱诞等诸州刺史制 敕。朱诞等并干镆奇锋,崆峒劲气。或忠臣荐达,播于文武之间。或军功著明,迥出辈流之右。升迁委用,无所偏颇。各竭尔才,以称吾意。可依前件。 授摄泽潞副使詹承广冀检校尚书充职岭南东道供军判官李谷检校郎中岭南东道节度判官郑商郎中赐绯制 敕。詹承广冀等:上党南越,俱名镇也。俯戎馈运,皆重职也。以承广冀等并以才业,达于帅臣。正位加官,各从所请。可依前件。 授杨诏岭南东道节度供军判官张荐节度判官杨郜支使制 敕。杨诏等,幕吏之选,委之将帅尚矣。况元勋大臣,而付以岭表之重者哉!诏等或以本官任职,或加绣衣白笔之号,皆从其请。噫!以南越之雄富,类东阁之招延。尔等岂直陟金阶蹑珠履而已!勉赞策画,无惑杯觞。报恩酬知,于是乎在。可依前件。 授虞岫常州别驾温罗濠州长史制 敕。虞岫等。凡别驾长史,务简俸优。故在京百司,诸侯留邸,所以劝勤事之吏,砥奉职之劳。今以命尔等,即循例也。可依前件。 授卢蟾富平县令郭?武宁县令李嗣业曲沃县令冯珙山阴县令等制 敕。卢蟾等。十年兵戈,兆人流散。朕延执政与百执事,问所以聚人之方,皆慎选令长而已。夫畿赤之富平,可谓大邑。而洪之武宁,绛之曲沃。越之山阴,亦皆著名者也。尔蟾等或称华胄,或曰才人。华胄以礼让为本,才人以政术为宗。而珙尝于佛寺有迁明皇真像避贼火之功,可谓忠敬矣。以尔四人为县,庶可聚吾人乎?勉端(缺)能以称其用。可依前件。 授沈正言南郑县令李登赵县令杨守节永乐县令等制 敕。宣尼荐弟子之能,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朕惩兵革之后,念疲瘵之人,富而教之,令长为急。具官沈正言等,或纳图籍于书府,或称劳绩于本官,皆不因依,明自论列,执政详验,功状昭然,皆可谓果矣。夫南郑亚赤,永乐次畿,及晋之赵城,皆名邑也。俾尔各为之宰,冀乎有成。呜呼!无或果于自谋,而殆于从政。可依前件。 授刘廷温华原县令邱景元分水县令制 敕。华原甸服之重,分水吴境之清。宰宇(疑)至于属僚,不可轻往。以廷温在官有绩,罢退稍久,景元候表奏,举其才能,资次命之(疑缺)各勤于职。可依前件。 授李昌纬岐山县令王群白石县令杜荛曾口县令等制 敕。昌纬等。宣宗皇帝命明法史删刑书为统类十编,尽去繁词,而独著元结县令箴其间。是于养人之官,殷勤深切矣。岐山右辅之名邑,固所重也,而壁之白石,邑之曾口,委以养人之任,岂以僻陋而轻哉?以昌纬等勋臣所荐,迹其勤效,咸可宠嘉。用尔大小等众,俾其并为令长。噫!风俗虽异,户口虽殊,苟无忽于元箴,则皆可副吾旨矣。可依前件。 授张?端陵丞李顼虹县主簿裴升新井县尉等制 敕。张?等或园陵摄官,属籍吉士。宗正以其事迹,贡表荐扬。裴?等各以去任在官劳绩,深自论列,情有可依。丞簿陵邑,各从资序。可依前件。 授宋郁广都尉黄去惑临安县尉主簿颜温凤翔文学等制 敕。太宗文皇帝论学书骨力,只是政化根源。朕既达微言,则思观真迹。又欲广书籍之府,以正是非。存忠烈之家,以励风俗。三者皆吾梦想也。而宋郁等进献论列,有以副焉。丞簿文学,用酬其意。可依前件。 授通议大夫行内侍省张建方起复本官制 敕。张建方。古之孝子,有为祖母而行服三年者。虽有异于礼经,而见称于史笔。系尔至性,过绝常流。欲追昔贤,信为高行。然自东西汉以后,南北朝以来,大臣夺情,固已多矣。盖以代更文质,事有变通。若皆徇私怀,则谁当王事?况尔职业至重,委藉方深,宜达奉上之规,用叶得中之理。从我晓谕,是合章程。可依前件。 授吴承赞朝散大夫内侍省内寺伯判内给事制 敕。吴承赞早负器能,累更职任。清贞自立,正直不回。加以温故知新,钩深知远。雅好六经之旨,旁求百氏之言。以此为官,何官不理。以此为事,何事不行。是用称之清曹,委以重务。俾其稍展扶摇之翰,用彰干镆之锋。无自晦藏,副我精选。可依前件。 授孙孟宣朝请大夫内侍省内谒者监等制 敕。孙孟宣等并廉正操心,温茂成器。自领职务,皆著能名。无纤瑕可指于群伦,有嘉绩可书于史氏。声誉既洽,阶秩宜迁。噫!尔有高才,我有高位。更宜升进,勿自缄藏。可依前件。 授阁门使李全绩中大夫行内侍省内谒者监等制 敕。李全绩等。夫荣参禁署,光总内朝。赞文武俾不失威仪,导君臣令无所壅隔。永言斯任,谅在得人。以全绩等行洁心贞,神清气爽,加以洞达名法,明解典章,不以富贵骄人,不以才能傲物。居然重器,迥出常流。自领职司,并彰殊效。是用不移所任,加以官荣。无忘操持,更俟迁擢。可依前件。 授杨鲁潜内侍省内府局令制 敕。杨鲁潜。万方兵革之时,所难者道路。九府困乏之日,所切者贡输。而鲁潜不顾艰危,任当使命。俾其琛赆得至,赏锡粗行。嘉尔勤劳,合为迁转。可依前件。 授内官刘继明王思齐骁卫将军加阶制 敕。朕每思中兴,深念庶政。至于近密之任,尢资忠谠之臣。凡所擢居,莫非精选。具官刘继明等,并介洁自持,而器能相比,各于职掌,并著声名。论功考绩之时,既无差异,加宠进阶之日,岂可偏私。勉务殊荣,更期超擢。可依前件。 授内官韩坤范等加恩制 敕。荣居近密,任总重难。君上之恩渥则殊,而人臣之敬忌尢切。其有端静无失,进退可称。而复以干能,彰于官业。名随位进,行与才兼。不有异迁,何示奖劝。宣徽小马坊使某,?矩操心,温润成器。刚而不暴,柔而不回。宣徽含光某,本于诚明,文以礼乐。止而不滞,行而不流。起复宣徽南院副使某,明见事情,智通微妙。光而不耀,晦而不幽。皆调金玉之声,并秀松筠之色。至于绩效,实为著明。呜呼!守职奉公,尔既尽其节矣,崇阶厚禄,吾岂元刂于印哉!可依前件。 授内官韩龟范加官制 敕。龟范代济功勋,志怀忠烈。部领琛赆,贡奉阙庭。逾玉垒之艰,越铜梁之险。绩效斯异,爵赏宜加。况奉职可谓岁深,处众独闻位下。不有升陟,何谓劝能?可依前件。 授内官董全?等除诸司副使制 敕。董全?等。副贰之重,其来尚矣。虽古之列国小侯,继好一使,犹尊命介,以应事机,况我大朝命官。而中禁分职,贵惟密迩,务极繁难。若不优以崇班,何以责其所任。以尔等并怀忠亮,盛蕴器能。名节不变于风霜,勤劳仍彰于岁月。况今方驰鸿霈,合为升迁,示以新恩,雅符故事。可依前件。 授许州节度使王蕴母赵氏进封楚国太夫人制 敕。古之为将,言有老母而三载三北者,朕每读其书而非之。夫为将者皆然,则何以同在三之义,励士众之心,而逃无勇非孝之讥哉?苟如斯,亦其母之未贤尔。忠武军节度使王蕴,方荣色养,既孝而忠,委以节旄,遂称名将。贾勇而力过投石,临阵而义不闻金。得非其母赵氏贤以善训邪?岂特筑朱序之城,宁陈婴之族而已。尝锡以郡夫人之号,今蕴功业益进,爵位益隆,宜加大国之封,以助南陔之庆。可依前件。 伸理罚俸状 臣准西台牒及金部称,奉六月二十七日敕,内园院郝景全事奏状内讼字音与庙讳同,奉敕罚臣一季俸者。右。臣官位至卑,得蒙罚俸,屈与不屈不合有,以事至分明,别关理体。若便隐默,恐负圣时。愿陛下宽其罪戾,使得尽言。臣前奏状称“准敕因事告事旁讼他人,”是咸通十一年十月十三日敕语。臣状中具有“准敕”字,非臣自撰辞句。臣谨按礼不讳嫌名,又按职制律,诸犯庙讳嫌名不坐。注云:“谓若禹与雨。”疏云:“谓声同而字异。”注疏重复,至易分晓。伏惟睿文英武明德至仁大圣广孝皇帝陛下明过帝尧,孝逾大舜,岂自发制敕,而不避讳哉?故是审量礼律,以为无妨耳。即引陛下敕文而言,不敢擅有移改。不谓内园使有此论奏也,臣之罚俸,实为小屈,然今者非敢诉此罚俸也,实以从来制敕及百官奏表,曾有避嫌名例。而因臣致罚,即旧章自此有援引敕格者,亦须委曲回避,便成讹弊。臣今已罚俸,不合上闻。臣闻赵充国为将,不嫌伐一时事,以为汉家后法。魏徵为相,不存形迹,以致贞观太平。臣虽未及将相,忝为陛下持宪之臣,岂可为论俸为嫌,而使国家敕命有误也?且顺宗庙讳,万国仪刑,诚不可同于小事。愿陛下留意察纳,别下明敕。使自后章奏,遵礼律处分,则天下幸甚。 敬鬼神议 古人言敬鬼神之礼,有祷祠祭祀,皆所以立不刊之典。而教人孝悌,非谓能为祸福而求益,则何以言祈福欤?若然者,则必知鬼神之所在矣。不然,则何以知其益耶?且书称帝尧命重黎绝地天通,无有降格,以言天神不降于地,地人不奸于天。各有其所,自然不扰也。左氏传称大禹铸鼎象物,使人知神奸,莫能逢魑魅魍魉。此亦言捍御僻邪也。今据史记列尧先禹后,年代甚明。若既使重黎能绝地天通,则人神已不降格矣。夏禹何所加益而铸鼎耶?若禹非妄作,实欲知神奸,则是重黎不能绝天地之通矣。研斯二说,将为妄则列之经史,以为实则甚相悖,今不知鬼神尚在域中耶,为前圣所遏绝而不通也。有无之间,果未可详辨,以为果有耶,则宣尼固当语神,而不拒子路问事也。以为果无耶,则丕山黔隧之逢,不列于史策,阮千里著论亦无复也。自此以往,或谓之有,或谓之无,竟无定止。有无尚未知,而君子敬之,岂足求益耶?然道固若是矣。道斯在,岂必徼福而后为哉?若徼福而后为,则是内怀诈伪曲谄之心,非不愧乎屋漏也。今江东委巷之礼祠夏禹,蜀人则祀先主与武侯。祈祝徼福,昧亦甚矣。且夏之后桀奔南巢,蜀之后主面缚于成都。苟有神禹先生武侯之灵,何不救也?岂有未能救其骨肉子孙而爱他人乎?推而考之,则鬼神未必能专为利害也。设令能害盈福谦,飨于克诚,亦惟德所动。吉凶由人而已,岂变化所为哉?易曰:“小人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若以鬼神未能福人而无敬,是不见利不劝也。未能祸人而无惧,是不威不惩也。可以君子而同于小人乎?是故敬而无失,匪有他也。禁淫祀,励疏怠,匪求益也。苟有前圣之典籍在,则祷祠祈福,亦设教论道而已。故君子敬顺而勿疑。 设险议 易称“王公设险,以守其国。”夫为国之卫,恃于山川邱陵郛郭沟池,自古而然也。左氏传,司马侯对晋主以九州之险,而不以一姓恃险为殆,此欲其夕惕战栗而进德也。说者不知言左氏与大易相反,而曰非设险。或曰:孟子称地利不如人和。夫和不设险,以为周备也。何以言之,昔周室肇基后稷,业隆昌发,玉璜佐命,而宝龟卜七百之祀。师逾孟津,诸侯不谋而至。遂雷?风飑,殷墟圮裂。乃定鼎郏辱阝,迁都洛食。聿修祖宗之业,非弃德也。而无险阻以自固,遂使晋文作霸,召天子于河阳。楚庄问鼎之失,足以为镜矣。向使周设秦之险,秦法周之德,则七百之期,可以保强大。万叶之制,可以无栋挠也。且譬之御者焉,(阙二十一字)今犹任商周之德业,述商周之仁义,然后阻江汉以险,使夷狄宾,因岳镇以险,使诸侯顺。凭关梁以险,使近甸安。张四维以险,使百官众。断刑罚以险,使盗贼止。求明察以险,使奸伪白。险之时用大矣哉!斯所以来远镇迩,戢兵解甲,而守终胶固也。谨议。 改恭太子谥议 鲁僖公五年,晋杀其太子申生。先圣之书,恶用谗也。是时国中请谥,不亦过乎?诗曰:“温温恭人,惟德之基。”亦曰“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皆极言也。是故子服景伯戒其徒曰:“陷而入于恭,闵马父笑之,为周恭王能庇其昭穆之阙而为恭。”楚王能知其过而曰恭。先王恭亦不敢自专,称曰自古在昔,由是知恭固不易名也。今观申生之事,未有得其称者。夫祸机将发,子舆之谋。狐突之谏,明而知之。既不肯用,至于将死之日,复不能以六日之状自明,而曰“君安骊姬,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是我伤公之心也。”乃受赐而死。嘻!越哉其过也。献公虽ウ昧好听谗,非中心知之而犹好之也。以晋国之地方千里,财用之给,士女之众,求聘妃后,岂无越于骊姬者哉?然而独任者专宠诸姬莫夺者,得非希意钓情,机巧甚密,以伤君心使然耶?如此则必以姬之行为善,以姬之言为实。安而任之,渐至作乱。史苏所谓甘受逞而不知,至夫事状明著,奸诈漏泄,知其不善,显其不实,如醉而醒,如寐而觉,震电凭怒,执而戮之,必使?然刚决矣,复安有伤心至于不安居饱食哉?设令既戮之,复思其仪质而怊怅者,则亦念其欺罔忿恨矣。谓恐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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