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九零文学 www.90wx.cc，容你轻轻撩动我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硬生生地忍下了。
深吸口气，冷冷地说：“你很伶牙俐齿，也很维护谭宗扬，怪不得他会娶你。不过，他是要辜负你对他的信任了。你看看这些照片，你还有信心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吗？”
鲁远东丢过来一沓照片，丢在茶几上。
苏暮然疑惑地拿起来看，一张张的全都是谭宗扬和清浅。
有他们一起跳舞的，有他们一起出去玩的，还有亲热地搂在一起的照片。
甚至有一张照片，居然是两个人在接吻。
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一看就是俩人在接吻嘛。
苏暮然黑了脸，拿着照片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样？看过这些照片后，有什么感想。还认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合作关系？”鲁远东冷笑着问。
苏暮然抿了抿唇，将照片放下说：“是很值得怀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谭宗扬。他一定有他的原因，有什么话，我要亲口听他说才能相信。”
鲁远东脸色变得难看，沉沉地说：“看到这些你居然还相信他？那如果是这样呢？”
鲁远东又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了开关。
很快，里面传来熟悉地声音，是谭宗扬和清浅的对话。
“你知道，我是不想生孩子的，家庭于我而言，就是困住我的牢笼。至少，现在我还不想投身于家庭之中，成为谁的妻子，或者谁的母亲，变成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清浅说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生孩子，孩子别人生，你只需要做回你自己。”谭宗扬马上道。
“宗扬，你知道，我很爱你。我也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都太自私。”清浅叹息。
谭宗扬说：“所以，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听到了吗？你对谭宗扬而言，或许只是个生育工具。”录音结束，鲁远东对苏暮然道。
苏暮然要紧牙关，定定地看着鲁远东。
好一会，她才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因为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苏暮然皱眉。
“是，合作。无论如何，你都已经跟谭宗扬结婚了。于情于理，你的身份都是名正言顺，可以制止他们的这种道德败坏地行为。”
“呵。”苏暮然苦笑，苦涩说：“那你觉得我能阻止的了吗？他可是谭宗扬，我能阻止他吗？我想，你也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份，我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你觉得我能管得了他？”
鲁远东说：“这或许，就是他和你结婚的原因。一个各方面并不出众的女人，一个连家庭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即便是他和清浅的事情东窗事发，这个女人连质问责怪他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顾及她娘家的身份。但是苏小姐，你真的甘心吗？做他们两个人的挡箭牌，做一个生育工具。”
苏暮然的眼圈一下子红起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鲁远东看到她这副模样，没有一丝怜悯。反倒薄唇轻启，哼出一声冷笑。
对于苏暮然这样的女人，他是没有半点怜悯的。这样的女人，能够嫁给谭宗扬是她祖上积德的运气，如果能帮忙最好不过，不能帮忙，哪怕现在去找谭宗扬闹一场，他也乐得看个热闹。
只是苏暮然哭了一会，居然什么都没说，便站起来往外走。
鲁远东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合作？”
“你让我考虑考虑。”苏暮然哽咽道。
说着已经打开门走出去。
苏暮然走后，放房间里另一个小暗门又走出一个男人，正是杨佐。
“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很蠢嘛，很容易控制。”鲁远东冷冷道。
杨佐立刻讪笑着说：“这丫头就是有点小聪明，您放心，她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办法和谭宗扬闹一场。“
“闹一场是最坏的结果。”鲁远东闭了闭眼睛。
杨佐皱眉。
鲁远东又把眼睛睁开，眼眸冷厉地问：“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杨佐马上回答：“老板放心，都已经做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谭宗扬在容城根深蒂固，并不容易撼动。”
鲁远东冷笑，缓缓说：“我当然知道并不容易撼动，别说撼动，恐怕连动都动不得一下。我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要轻易招惹，有些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
杨佐轻笑，眼眸里却划过一抹阴霾。
不过他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鲁远东的眼睛。鲁远东冷笑，缓缓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好戏就要上演了。
*******
谭宗扬从楼上下来，却看到大厅里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头，马上叫来服务员询问：“刚才坐在这里的小姐呢？”
“先生抱歉，我没注意。但是不会离开会所，我马上帮您寻找。“
“不用了，我自己找。”谭宗扬冷声道。
离开会所是不可能的，这家会所不光进来的时候需要验证身份。出去的时候也一样，没有他的带领，苏暮然不可能出去。
不过，就在他准备去寻找时，苏暮然反倒从电梯里出来了。
谭宗扬皱眉，走过去急切地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从电梯里出来。”
苏暮然看到他愣了一下，眼圈还泛红，脸上还有眼泪呢，一时也忘记擦了。
谭宗扬眉头皱的更深，眼眸冷厉地问：“谁欺负你了？”
苏暮然连忙擦了擦眼睛，低下头说：“没人欺负我，我刚才去上厕所了。”
谭宗扬深了眼眸，明知道她在说谎，却什么都没说。
“走吧！我们去公司。”谭宗扬声音低沉地道。
甚至，还伸出手臂，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
苏暮然一颤，下意识地躲开。
谭宗扬皱眉。
“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回家。”苏暮然低着头说。
“好，我陪你回去。”谭宗扬点头。
“李特助。”谭宗扬在苏暮然往前走后，低声叫了一声李特助。
李特助过来，谭宗扬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又追上苏暮然。
李特助也马上跟上去，开车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苏暮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谭宗扬也不问。但是，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这种暖意一直传达心底。
“到家了，你去上班吧！”
车子开到门口，苏暮然将手冲回来，低声道。
谭宗扬说：“我陪你，既然你不舒服，我自然要照顾你。”
苏暮然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地冷笑。
不过，她最终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下车了。
这时，李特助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嗯了几声，便悄声对谭宗扬说了几句话。
谭宗扬深了眼眸，也马上推开车门下车。
苏暮然已经跑到楼上去了，等谭宗扬上楼后，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别蒙着头，会不舒服。”谭宗扬走过去坐在床边，将被子从她头上扯下来。
苏暮然又哭了，眼泪糊了一脸。
谭宗扬拿出手帕，给她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不过正擦着，苏暮然突然愤怒地将他的手推开。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谭宗扬一怔，倒也不生气，反倒语气平静地问。
苏暮然抿着嘴唇，哭红着眼圈反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
谭宗扬苦笑，缓缓说：“我知道，你不是去卫生间。卫生间就在你的右手边，去卫生间你没必要进电梯，更没必要到楼上，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是，是去见一个人了。他说他姓鲁，叫鲁远东，是清浅的男朋友。”
“未遂。”
“未遂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清浅的男朋友？”苏暮然更加生气。
谭宗扬却点头：“他一直在追清浅，可是清浅拒绝了他。”
“所以呢，拒绝他的原因是因为你吗？他给我看了一些照片，你和清浅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苏暮然哭着道。
谭宗扬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要相信我。我和清浅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合作。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事实上，我怎么相信你？我还听到你们两个聊天的录音，清浅说她不想要孩子，不想负起家庭责任。你就跟她说，不需要她要孩子，孩子别的女人可以跟你生。还说你们都是自私的人，所以才是同一类人。的确，你们都很自私。谭宗扬，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会跟我结婚。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一直打得是这个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谭宗扬语气平静地问。
苏暮然冷笑，指着他说：“你是拿我当挡箭牌，掩护你和清浅的关系。清浅不想生孩子，你就想让我生个孩子给你们。我样样都很普通，你就觉得，我这样的女人跟你结婚，是祖上积德，所以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敢和你离婚。而且我家世也很普通，你就觉得，即便是我们家知道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能任由你拿捏，任由你欺负。”
“苏暮然，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谭宗扬平静地问。
不过这一次，平静的语气下，却隐藏着隐忍地怒火。
只是苏暮然还没有察觉，她哭着说：“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给我一个解释。什么不能告诉我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原因可解释。”
“没想到结婚这么久，你居然就是这样看我，是一个一直在利用你的人。”谭宗扬冷笑：“那好，既然你认定我是这样的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和鲁远东联手，还是跟我大闹一场。”
“我要跟你离婚。”苏暮然咬牙道。
谭宗扬深了深眼眸。
苏暮然郑重地说：“我这次不是说着玩，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我要跟你离婚，即便是我样样一般，即便是我家境一般。可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我的爱情并不卑微，不需要有第三个人。”
“这么坚决？”谭宗扬皱眉。
苏暮然说：“对，就这么坚决。谭宗扬，我知道我苏暮然这辈子能跟你结婚，别人都觉得我是祖上积德，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我的爱情并不卑微，不是你和清浅戏耍的对象。”
“离婚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想要冷静一下，我可以搬出去。”谭宗扬道。
苏暮然咬牙，愤愤地看着他。
谭宗扬说：“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限度，我搬出去给你冷静的时间。但是离婚不可以，我的公司正在面临一些纠纷，这时候离婚对我不利。”
“所以你为了你的利益不肯跟我离婚？”苏暮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我想，你父母应该也不希望你离婚。所以这段时间你好好冷静冷静，我搬出去。”谭宗扬说完，居然转身离开了。
苏暮然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谭宗扬不肯离婚不说，居然还……还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呜呜呜。”苏暮然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
当天下午，谭雨菲就来了。
苏暮然已经不哭了，哭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还哭什么。但是眼睛却红肿的厉害，一张脸憔悴不堪。
谭雨菲看了，也不禁皱眉，让佣人给她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看你的样子，本来就不漂亮。又哭成这个模样，难怪我大哥要搬出去。”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如果是，你可以走了。”苏暮然生气道。
谭雨菲冷笑：“要不是我大哥让我来看你，你以为我愿意来。还来奚落你，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我的工作室开起来了，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空过来奚落你。”
“谭宗扬让你来？他让你来干什么？”苏暮然哭着道。
谭雨菲说：“当然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大哥怕你想不开。”
“你告诉他，我要跟他离婚，一定要跟他离婚。他公司的事关我什么事，别想用这个理由束缚我。”
“我大哥跟你说他公司出了问题才不跟你离婚？”谭雨菲挑眉。
苏暮然点头。
谭雨菲冷笑：“你也太单纯了，这种话都相信。我大哥是什么人，谭氏集团是什么公司。你的存在和婚姻，对我大哥和公司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那他为什么……。”
“我想，是不想跟你离婚吧！”谭雨菲说。
硬生生地忍下了。
深吸口气，冷冷地说：“你很伶牙俐齿，也很维护谭宗扬，怪不得他会娶你。不过，他是要辜负你对他的信任了。你看看这些照片，你还有信心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吗？”
鲁远东丢过来一沓照片，丢在茶几上。
苏暮然疑惑地拿起来看，一张张的全都是谭宗扬和清浅。
有他们一起跳舞的，有他们一起出去玩的，还有亲热地搂在一起的照片。
甚至有一张照片，居然是两个人在接吻。
虽然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一看就是俩人在接吻嘛。
苏暮然黑了脸，拿着照片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样？看过这些照片后，有什么感想。还认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只是合作关系？”鲁远东冷笑着问。
苏暮然抿了抿唇，将照片放下说：“是很值得怀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谭宗扬。他一定有他的原因，有什么话，我要亲口听他说才能相信。”
鲁远东脸色变得难看，沉沉地说：“看到这些你居然还相信他？那如果是这样呢？”
鲁远东又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了开关。
很快，里面传来熟悉地声音，是谭宗扬和清浅的对话。
“你知道，我是不想生孩子的，家庭于我而言，就是困住我的牢笼。至少，现在我还不想投身于家庭之中，成为谁的妻子，或者谁的母亲，变成一个毫无价值的女人。”清浅说
“我知道，我不会让你生孩子，孩子别人生，你只需要做回你自己。”谭宗扬马上道。
“宗扬，你知道，我很爱你。我也知道，你也是爱我的，只是我们都太自私。”清浅叹息。
谭宗扬说：“所以，我们才是同一类人。”
“听到了吗？你对谭宗扬而言，或许只是个生育工具。”录音结束，鲁远东对苏暮然道。
苏暮然要紧牙关，定定地看着鲁远东。
好一会，她才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因为我想跟你合作。”
“合作？”苏暮然皱眉。
“是，合作。无论如何，你都已经跟谭宗扬结婚了。于情于理，你的身份都是名正言顺，可以制止他们的这种道德败坏地行为。”
“呵。”苏暮然苦笑，苦涩说：“那你觉得我能阻止的了吗？他可是谭宗扬，我能阻止他吗？我想，你也应该调查过我的身份，我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你觉得我能管得了他？”
鲁远东说：“这或许，就是他和你结婚的原因。一个各方面并不出众的女人，一个连家庭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即便是他和清浅的事情东窗事发，这个女人连质问责怪他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顾及她娘家的身份。但是苏小姐，你真的甘心吗？做他们两个人的挡箭牌，做一个生育工具。”
苏暮然的眼圈一下子红起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鲁远东看到她这副模样，没有一丝怜悯。反倒薄唇轻启，哼出一声冷笑。
对于苏暮然这样的女人，他是没有半点怜悯的。这样的女人，能够嫁给谭宗扬是她祖上积德的运气，如果能帮忙最好不过，不能帮忙，哪怕现在去找谭宗扬闹一场，他也乐得看个热闹。
只是苏暮然哭了一会，居然什么都没说，便站起来往外走。
鲁远东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合作？”
“你让我考虑考虑。”苏暮然哽咽道。
说着已经打开门走出去。
苏暮然走后，放房间里另一个小暗门又走出一个男人，正是杨佐。
“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很蠢嘛，很容易控制。”鲁远东冷冷道。
杨佐立刻讪笑着说：“这丫头就是有点小聪明，您放心，她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办法和谭宗扬闹一场。“
“闹一场是最坏的结果。”鲁远东闭了闭眼睛。
杨佐皱眉。
鲁远东又把眼睛睁开，眼眸冷厉地问：“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吗？“
杨佐马上回答：“老板放心，都已经做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谭宗扬在容城根深蒂固，并不容易撼动。”
鲁远东冷笑，缓缓说：“我当然知道并不容易撼动，别说撼动，恐怕连动都动不得一下。我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让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要轻易招惹，有些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
杨佐轻笑，眼眸里却划过一抹阴霾。
不过他的这点小动作，并没有逃过鲁远东的眼睛。鲁远东冷笑，缓缓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好戏就要上演了。
*******
谭宗扬从楼上下来，却看到大厅里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头，马上叫来服务员询问：“刚才坐在这里的小姐呢？”
“先生抱歉，我没注意。但是不会离开会所，我马上帮您寻找。“
“不用了，我自己找。”谭宗扬冷声道。
离开会所是不可能的，这家会所不光进来的时候需要验证身份。出去的时候也一样，没有他的带领，苏暮然不可能出去。
不过，就在他准备去寻找时，苏暮然反倒从电梯里出来了。
谭宗扬皱眉，走过去急切地问：“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从电梯里出来。”
苏暮然看到他愣了一下，眼圈还泛红，脸上还有眼泪呢，一时也忘记擦了。
谭宗扬眉头皱的更深，眼眸冷厉地问：“谁欺负你了？”
苏暮然连忙擦了擦眼睛，低下头说：“没人欺负我，我刚才去上厕所了。”
谭宗扬深了眼眸，明知道她在说谎，却什么都没说。
“走吧！我们去公司。”谭宗扬声音低沉地道。
甚至，还伸出手臂，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
苏暮然一颤，下意识地躲开。
谭宗扬皱眉。
“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回家。”苏暮然低着头说。
“好，我陪你回去。”谭宗扬点头。
“李特助。”谭宗扬在苏暮然往前走后，低声叫了一声李特助。
李特助过来，谭宗扬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又追上苏暮然。
李特助也马上跟上去，开车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苏暮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谭宗扬也不问。但是，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这种暖意一直传达心底。
“到家了，你去上班吧！”
车子开到门口，苏暮然将手冲回来，低声道。
谭宗扬说：“我陪你，既然你不舒服，我自然要照顾你。”
苏暮然猛地抬起头看向他，嘴角勾出一抹讽刺地冷笑。
不过，她最终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下车了。
这时，李特助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后嗯了几声，便悄声对谭宗扬说了几句话。
谭宗扬深了眼眸，也马上推开车门下车。
苏暮然已经跑到楼上去了，等谭宗扬上楼后，她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别蒙着头，会不舒服。”谭宗扬走过去坐在床边，将被子从她头上扯下来。
苏暮然又哭了，眼泪糊了一脸。
谭宗扬拿出手帕，给她轻轻地擦拭着眼泪。
不过正擦着，苏暮然突然愤怒地将他的手推开。
“你有什么话想问我？”谭宗扬一怔，倒也不生气，反倒语气平静地问。
苏暮然抿着嘴唇，哭红着眼圈反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
谭宗扬苦笑，缓缓说：“我知道，你不是去卫生间。卫生间就在你的右手边，去卫生间你没必要进电梯，更没必要到楼上，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是，是去见一个人了。他说他姓鲁，叫鲁远东，是清浅的男朋友。”
“未遂。”
“未遂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清浅的男朋友？”苏暮然更加生气。
谭宗扬却点头：“他一直在追清浅，可是清浅拒绝了他。”
“所以呢，拒绝他的原因是因为你吗？他给我看了一些照片，你和清浅在一起的亲密照片。”苏暮然哭着道。
谭宗扬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要相信我。我和清浅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合作。至于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事实上，我怎么相信你？我还听到你们两个聊天的录音，清浅说她不想要孩子，不想负起家庭责任。你就跟她说，不需要她要孩子，孩子别的女人可以跟你生。还说你们都是自私的人，所以才是同一类人。的确，你们都很自私。谭宗扬，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找上我，会跟我结婚。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一直打得是这个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谭宗扬语气平静地问。
苏暮然冷笑，指着他说：“你是拿我当挡箭牌，掩护你和清浅的关系。清浅不想生孩子，你就想让我生个孩子给你们。我样样都很普通，你就觉得，我这样的女人跟你结婚，是祖上积德，所以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敢和你离婚。而且我家世也很普通，你就觉得，即便是我们家知道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能任由你拿捏，任由你欺负。”
“苏暮然，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谭宗扬平静地问。
不过这一次，平静的语气下，却隐藏着隐忍地怒火。
只是苏暮然还没有察觉，她哭着说：“我也想相信你，可是你给我一个解释。什么不能告诉我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原因可解释。”
“没想到结婚这么久，你居然就是这样看我，是一个一直在利用你的人。”谭宗扬冷笑：“那好，既然你认定我是这样的人，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和鲁远东联手，还是跟我大闹一场。”
“我要跟你离婚。”苏暮然咬牙道。
谭宗扬深了深眼眸。
苏暮然郑重地说：“我这次不是说着玩，不是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我要跟你离婚，即便是我样样一般，即便是我家境一般。可是，我也有我的骄傲和自尊。我的爱情并不卑微，不需要有第三个人。”
“这么坚决？”谭宗扬皱眉。
苏暮然说：“对，就这么坚决。谭宗扬，我知道我苏暮然这辈子能跟你结婚，别人都觉得我是祖上积德，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我的爱情并不卑微，不是你和清浅戏耍的对象。”
“离婚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想要冷静一下，我可以搬出去。”谭宗扬道。
苏暮然咬牙，愤愤地看着他。
谭宗扬说：“这是我现在能做的最大限度，我搬出去给你冷静的时间。但是离婚不可以，我的公司正在面临一些纠纷，这时候离婚对我不利。”
“所以你为了你的利益不肯跟我离婚？”苏暮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是我做的最大让步，我想，你父母应该也不希望你离婚。所以这段时间你好好冷静冷静，我搬出去。”谭宗扬说完，居然转身离开了。
苏暮然傻眼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谭宗扬不肯离婚不说，居然还……还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呜呜呜。”苏暮然趴在床上哭的泣不成声。
当天下午，谭雨菲就来了。
苏暮然已经不哭了，哭的眼泪都流不出来了还哭什么。但是眼睛却红肿的厉害，一张脸憔悴不堪。
谭雨菲看了，也不禁皱眉，让佣人给她倒了杯水说：“喝点水吧！看你的样子，本来就不漂亮。又哭成这个模样，难怪我大哥要搬出去。”
“你是来奚落我的吗？如果是，你可以走了。”苏暮然生气道。
谭雨菲冷笑：“要不是我大哥让我来看你，你以为我愿意来。还来奚落你，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我的工作室开起来了，每天忙得要死，哪里有空过来奚落你。”
“谭宗扬让你来？他让你来干什么？”苏暮然哭着道。
谭雨菲说：“当然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大哥怕你想不开。”
“你告诉他，我要跟他离婚，一定要跟他离婚。他公司的事关我什么事，别想用这个理由束缚我。”
“我大哥跟你说他公司出了问题才不跟你离婚？”谭雨菲挑眉。
苏暮然点头。
谭雨菲冷笑：“你也太单纯了，这种话都相信。我大哥是什么人，谭氏集团是什么公司。你的存在和婚姻，对我大哥和公司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那他为什么……。”
“我想，是不想跟你离婚吧！”谭雨菲说。